十年前人们提到“人工智能”时,或许还会联想到一些人形的形象,早期的科幻电影如《大都会》的玛丽、《星球大战》中的机器人C-3PO也都是模拟人的形状设计出来的,甚至连《终结者》中无所不能液体机器人还是选择了一副人类的骨架。而近几年的科幻电影中,《她》里的Samantha只闻其声不见其人,《星际穿越》里的Tarth则是个大方块。
像Samantha一样的虚拟助手在现实生活中已经出现了雏形。苹果的Siri、谷歌的GoogleNow均定位为个人语音助理应用,中国也有小i机器人、搜狗语音助手等本土产品。另一个传统巨头微软在2014年加入智能助手战场,一款语音个人助理Cortana(小娜),半年后又推出了基于文本分析和机器学习的小冰。
Cortana、Siri及Google Now都选择了软硬件结合的道路,深度植入各自系统的的智能终端。其优势是可以最大限度完善生态系统内的用户体验。作为微软阵营的姐妹产品,小冰存在于第三方平台上,将自己定位于一个“16岁少女一样的感情伴侣”,以口语化和技能化的方式满足网友的的提问、搜索和社交需求。
客服小冰
作为中国市场独有的产品,小冰在推向市场不到一年间,就和触宝、新浪微博、京东、米聊等互联网品牌建立了合作关系。而传统行业如东方航空,也迫不及待将其纳入自己空中互联网服务的一部分。
人工智能在航空业能做什么?航空公司都希望能提供差异化服务增加客户忠诚度,但从传统途径获得的旅客资料是死的——名字、*********号码、搭乘的航班信息并不能告诉航空公司自己的客户是什么样的人。
“我们就是想为客户画一个完整的肖像,让我们与客户的沟通更顺畅,为其个性化的、一站式解决方案。”
东方航空公司转型办主任韦志林告诉《商业价值》记者。
在今年一月首个东航人工智能航班MU5117上,乘客体验到了人工智能带来的社交化与个性化旅程。登机前,乘客可通过新浪微博等社交平台与自己的小冰展开互动,获取实时航班信息,定***接机提醒,自定义餐食。在飞行途中,乘客也能通过平板或电脑登陆机上无线网络,向小冰提交自己的座位号后,乘客可以激活“传纸条”技能,微软将此定义为“打破社交荒漠”。对于“情感助手”小冰来说,进驻东航客舱不仅能完成航班信息查询等功能性任务,还能透过其拟人化的沟通方式进行陌生人社交。比如长时间旅途中想认识前排的某位旅客,就可向小冰发送其座位号,等待对方通过后即可开始直接沟通。甚至可以直接向空乘团队发送消息,呼叫指定的空姐进行客舱服务。
而更注重事务性助手的Cortana将会以技能的形式整合进东航小冰。未来旅客可以在小冰中“召唤”Cortana,完成写邮件、指定提醒等任务,最终实现跨平台、跨设备的云端服务。小冰目前有千万级用户、6亿次对话量的数据基础,又能以自然语言的方式与旅客交流,了解他们的喜好,并在后台筛选出有价值的信息供航空公司使用。东航接下来将把微软小冰和自己的PC端、移动端以及呼叫中心对接,将大量的数据、后台的数据记录下来后跟行前提醒、客舱服务结合,实现航空公司和旅客之间、旅客和旅客之间的无缝互动。
小冰的本质是一个连接技术和最终服务的界面,一个连接第三方系统和互联网数据的中间件。通过这个界面,各个行业也许最终不需要掌握所有的技术,而是靠小冰去搜集、分析信息,完成与所有服务的结合。而微软、谷歌、IBM则可以通过类似的界面得到一个出口,技术产品化、商业化、最终大众化。
我们需要怎样的人工智能
2014年初,谷歌联合创始人拉里 佩奇(Larry Page)亲自参与了一次收购,他希望赶在Facebook之前拿下一家名为“DeepMind”的伦敦初创公司。DeepMind成立不过两年,主攻机器深度学习、高级算法和神经系统。最终谷歌如愿以偿,而这笔4亿英镑的收购也创下了其在欧洲投资的记录。
在错失DeepMind之后,马克 扎克伯格(Mark Zukerberg)联合特斯拉CEO伊隆 马斯克(Elon Musk)和明星投资人艾什顿 库彻(Aston Kutcher)投资了另一家人工智能公司Vicarious FPC。这家神秘的公司野心不小——希望能通过复***人类的大脑皮层,让其变成机器里的代码,从而创造出可以医治疾病、创造廉价可再生资源以及代替大多数人类工作的机器。
马斯克实际上也是DeepMind的早期投资人之一。他在半年之后的回应却让人大跌眼镜。在麻省理工学院接受采访时马斯克说:“我不是人工智能的粉丝,这可能是人类现存的最大挑战。”马斯克十分消极,甚至认为这是在“召唤恶魔”,他说自己投资人工智能的目的并不是追求投资回报,而是“留心潜在危险”。
甚至连微软创始人Bill Gates最近在Reddit上回答网友提问时也表示自己“和那些担心超级智能(super intelligence)的人一个阵营。” “如果控***得好,人工智能会非常有利。”盖茨写到。“几十年后这种智能会变得强大到令人担心。”
然而这无法阻止资本和科技巨头们继续大举投资人工智能。继DeepMind之后,谷歌又收购了Dark Blue Labs 和 Vision Factory两家源自牛津大学的人工智能初创企业。Facebook也为自己的人工智能研究室大举招兵买马,其中包括著名计算机科学家扬 莱库(Yann LeCun)。KKR花5500万美元换取了德国人工智能软件研发公司Arago一小部分股权。旧金山人工智能初创企业Sentient在2014年底进行了1亿多美元的C轮融资,由亿万富豪莱昂 布莱克(Leon Black)通过他的阿卡斯工业公司(Access Industries)领投,塔塔通讯公司和维港投资(Horizons Ventures)跟投。
科技巨头们不仅拼命往购物车里放初创企业,一些有多年的技术累积的厂商也在加紧将研究成果产品化。IBM耗资10亿美元的搭建的Waston业务系统已于去年发布首批应用,基于数亿篇的医学文献,Waston可以为癌症患者提供个性化治疗方案,并且给出优先级供医生和患者参考。
人工智能究竟是不是潘多拉的魔盒? 微软亚洲研究院院长洪小文认为,机器的能力质变有四大台阶:功能——智能——智力——智慧。从计算能力来看,计算机早已超越人脑,但目前最先进的机器也只到达了“智能”阶段 ,并且越往前走越困难。迄今为止,各种类型的计算机都仍只是人脑部分功能(主要是记忆与运算)的延展。小冰这样的“机器人”的优势是数据处理、模式识别,而让其发展出接近于人的自主选择、判断、创造与决策能力仍相当困难。较之过去50年里的同类,今天所谓的“智能机器”的能力提升都还只是量变,远未达到质变的标准。
现在担心机器会对人类产生危险还为时尚早。就像刀可以当做工具,也可能成为凶器。如果真的有“恶魔”出现,其始作俑者只会是人类自己。(本文来自BT传媒 《商业价值》杂志,网络独家首发钛媒体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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